当前位置: 秃鹫 >> 秃鹫的种类 >> 故事所有人都恨极了皇上,我却背着父亲的命
将府嫡女,潇洒自在,却被权力斗争一步步拉入深渊,外人看来的天家富贵,在她眼里却成了将她拆吃入腹的野兽。后宫时日长久,细细算来,浮生不过一梦。
1
我是将军府的四小姐,父亲是兵马大将军,母亲是将军的正妻。
虽是四小姐,但我却是将军府唯一的嫡女。
母亲自小体弱,以至于父亲的几房妾室先后生下了三个女孩及两个男孩,我母亲才有了我。
在怀有身孕的时候万般不适,以至于我出生后导致娘元气大伤,更加变得瘦弱不堪,常常药不离口。
但我喜欢钻在娘的怀中撒娇,那淡淡的药香,伴随了我十五年。
父亲虽然有个严肃的脸面,却在我面前笑眯眯地,小的时候便任由我在他身上爬来爬去,口水蹭了他一脸也未曾有过半点不悦之色。
长大了即使有时候课业不认真,有时还会逃课,父亲气急了才会骂我两句。
父亲只对我这样,对旁的姐姐便会板起脸来做个严父。
我原本以为我这一生都会承欢膝下,找个好男人入赘了便好。
但就在我十五岁生辰刚过不久,宫里便传来了将军府嫡女进宫选秀的消息。
我心下已然明了,都说宫门深似海,此一别恐怕永远都无法从深宫中脱身了。
选秀的日子正好是八月初二,那个日子是三姐姐的生辰。
殿选的时候,毫无悬念,我中选了。
看着身边那些秀女,选中的欢天喜地,没选中的哭哭啼啼,唯有我内心十分平静。
像是做了一件喝茶、下棋这样稀松平常的事情。
回到家中之后,我扶着倚翠的手下了马车,对着父亲母亲他们淡淡地点了点头。
他们虽是未曾表现出来,但我却知道他们也是不想我去到皇宫这个牢笼。
三天后便要进宫了,在这三天里我们还是一如往常地喝茶、聊天、插科打诨。
八月初五,在这个日子我进宫了。
今天三姐姐起了个大早,为我梳妆打扮,穿上太监送来的宫装。
“这只翠翘你一直都喜欢,可要收好。”说话间三姐姐已将一只成色极好的翠翘斜插在我的头上。
三姐姐是萧姨娘的独女,萧姨娘人长得美极了,又善歌舞,还曾学过几年戏。
这翠翘便是我爹花大价钱给萧姨娘打造的,但日久时长,萧姨娘看着三姐姐越来越美,便将这一整盒的翠翘全部给了三姐姐,然而三姐姐却把里面我一直都很喜欢的一只赠予了我。
还未等我开口回绝,二姐姐伸手取下来自己的一枚翠玉的戒指,这是她生辰的时候父亲给他的,那玉的水头极好光这细细的一环便价值不菲。
二姐姐还未说话,眼圈便红了,哽咽着说道:“万事小心。”
这时候我才第一次悲从中来,强作玩笑地说着:“你不要惹我哭,免得哭花了三姐姐给我化的妆。”
大姐姐没有赶过来,她嫁给了总督之子,我们相隔千里,走之前她给我绣了一套凤冠霞帔。
彼时我十岁,伏在大姐姐的膝上,大姐姐的手摸着我的脸说:“阿娘身子不好,阿姐给卿卿绣凤冠霞帔,以后卿卿可要穿着这身衣服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如今我怕是再无机会穿上这件鲜红鲜红的喜服了,沉吟了半晌,便让倚翠给我收了起来放在箱子底下带进宫。
我辞别父母的时候,向父母磕了几个头,“孩儿不孝,不能在父母跟前尽孝,此一去再见恐怕遥遥无期。”
母亲早已经泣不成声,父亲扶起我,青禾也扶着母亲站了起来。
“一入宫门深似海,你可要多多小心。”
父亲拉着我的手,“知道了父亲,孩儿一定会多加小心。”
“爹没办法再保护你了,只求你好好保护自己,一生平安康乐便够了。”
我再磕了三个头,便转身和倚翠走出了门外,站在马车门口看着一家人都聚在门口望着我,我突然心口一窒,随后迅速上了马车。
我是兵马大将军的嫡女,我岂会不知皇帝让我选秀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有了人质在手中才好让我爹为他效力。
我只是一枚棋子,一枚可以任人拿捏的棋子。
2
一路上我都在马车的小窗观望,来到宫门前气势巍峨的朱红色宫门,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一旦踏入这宫门,这一辈子便再无机会出去。
赶车的太监将马车赶到旁边的偏门,随着马铃的叮当声,这夜里显得格外的寂静。
我被封为了才人,并非是因为我的样貌或是才气,而是仰仗我家里的背景。
我被分配到了敛华宫,这个宫里暂时是没有主位的。和我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是个比我大上一岁的相府二小姐李美人。
一开始我只觉得,这位二小姐不但人长得美,脾性也和旁人不同,清清冷冷的。那月色宫装穿在身上,简直就是嫦娥仙子在世。
时间久了才知道,原来这个李美人是个外冷内热的主儿,若是和她熟的话她的话很多,若是不喜欢的人她便会板起脸来做个仙子,清冷而不食人间烟火。
父亲常说我不懂得变通,还说我生性粗苯,心思粗糙。
但我没几天便和她打成了一片,至于为什么,可能是我会舞刀弄枪。
我出身将门世家,但是有些随了我母亲的体质,一直体弱多病。
父亲便时常教我些强身健体的法子,后来体质虽是有所增强,却渐渐没有了女孩的样子。
某日我在院内舞剑之时恰好碰见李美人,她说羡慕我能够习武,可惜她出身书香父亲又以此为耻。
她便只能窝在屋里,做一些女红、琴棋书画之类的事情。
果然是得不到永远在骚动,我羡慕她像个弱柳扶风的仙子,她却羡慕我是个飒爽的习武之人。
在宫里的这三日无聊极了,三日一过不出意外地,我是第一个侍寝的。
我也是狠下了心,既然已经进了宫便由不得我矫情,不管这个皇帝是何脾性,他终究是我这一辈子的夫君。
在净房内低眉顺眼的宫人们将我洗濯干净,身体被处理得一丝不苟,我何曾这样被人看过,一时间羞红了脸。
最后身上被熏了香便赤裸着身子,大被一裹被抬到了皇帝寝宫。
屋内我闻着龙涎香,被这温暖的气息一哄,有了点睡意。
在我半梦半醒之际,耳边传来了脚步声,他来了。
我努力看清了他,大约二十多岁的年纪,剑眉星目甚是好看,乌黑的发丝柔软地垂在肩头,眉眼间带着笑意。
“臣妾参见皇上。”
他“嗯”了一声,伸手摸着我的脸。
第一次见面便是这样赤条条的,我微微低了低头便把头埋在了被子里不敢看他。
这一夜我过得不十分的好,浑身酸痛。
奈何侍寝过后第二天便要向皇后请安,我只能拖着沉重酸痛的身子梳洗好,去了皇后宫中。
皇后也是个二十多岁风华正茂的妇人,杏眼琼鼻肤若凝脂按理说应该是美人,但却看着十分慈祥。
感觉和我们不是一辈的,其余那些早入宫的姐妹们即使是十几岁的也有种少年老成的感觉。这皇宫究竟是什么地方?竟让这些人都未老先衰了。
我从门外进来的时候,屋里的新人们都对我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的眼神,老人们都用一种长辈看晚辈的眼神看着我。
我向皇后见了个礼,皇后叫我起来,拉起我的手徐徐说了一会子话,具体记不清,大体意思便是让我好好伺候皇上之类的话。
午后回到自己院子里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是满满当当,全部都是皇帝赏赐的礼品。
我看了看,无非就是布匹首饰之类的,我自是不缺,但皇帝给的我又不能送人又不能扔掉,只能收下。
可怜了我的仓库,第一日便被塞得满满的,这些东西我什么时候才能用得上是个问题。
3
我不是个离群索居的人,比较喜欢热闹,虽然李美人清清冷冷的,但总归是我能够说得上话的人。
时不时找她说说话,一开始她还是那副仙子模样,没多久便相熟了。
她说她羡慕我能够舞刀弄枪,羡慕我能够英姿飒爽,若是她也能够变作这样就好了。
跟我说话的时候,手里一直绣着一个鸳鸯的帕子。她绣得极好,鸳鸯在那帕子上面仿若真的一样。
看着她一边为自己愤愤不平,一边贤良淑德地绣着帕子,我心里甚是羡慕。
于是便提出来要跟着她学绣花,跟着学了一个多月,还是无甚进展。
她绣鸳鸯,我绣得像两只秃鹫,她绣荷花,我绣的就像并蒂的红藕。
“没关系的,多练练就好了。”李美人总是这样安慰我,只是表情一次比一次僵硬。
这些日子其他的妃嫔都陆陆续续地侍了寝,除了我和李美人还有王采女其余的人侍寝的次数屈指可数。
王采女虽是出身低微,身无长处,但却美貌无比。就连李美人都说,凭她的相貌,至少能够在人老色衰之前一直承宠。
我也常常去侍寝,有时还会去伴驾。
他在批奏折,我便在一旁写写字,或是弹弹琴。
有时他累了便起身,看我写的字丑抓着我的手一字一句地重新写。
我看着他的脸,心动吗?怎么可能不心动。
只是心动了便会不清醒,我只得提醒自己不能够沉沦。
他曾经问过我:“你有何小字?”
我便说:“家中的人都叫我卿卿。”
“家中的人都叫你卿卿,你名字叫嫣卿,那么朕便叫你嫣嫣吧。”
就这样,每次与他见面,他都会“嫣嫣、嫣嫣”地叫我。
日久时长,我便渐渐地和宫中姐妹相熟,王采女最近新晋常在,辫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身家高于她但并无晋升的妃子便横眉冷对,冷嘲热讽。
其中颖贵人最是不忿,她的身家可比王贵人高出许多,却快要和她平起平坐,每次见王贵人便会翻个白眼小声暗骂句狐媚子。
容貌不是上佳,家世也并不十分突出,不得盛宠只得暗骂几句出一出心里的恶气。
颖贵人人直得很,心直口快容易得罪人,但心肠并不坏。
我们聚一起的时候她便一直说王贵人的坏话,说一千道一万,就是因为王贵人曾在她的吃食里面放过东西,吃完之后便病了两三天。
要问为什么知道是被下的毒?
还不是她的一个膳房的宫人一夜暴富,还存着王贵人的证据准备再敲一笔,不然也不会被发现。
她气不过告到皇后那里,皇后不知为何息事宁人了。
过了没几天,我宫里膳房的人倒是被换了一批,我没有问皇帝,他也没说。
没多久便入了冬,母亲托人从宫外送给我一件大氅,今年是碧色的。每年母亲都会给我做一件大氅,做了几年身体不行了,每次都托萧姨娘给我做,今天没想到还是送来了。
第二日跟皇后请安的时候,我便穿上这件大氅,在回宫的路上看见一路的霜雪,很美。
便转道去了御花园赏雪,其实冬日里除了梅花还真无甚可赏,红梅白雪看久了也疲乏没多久便有了困意,准备回宫。
“嫣嫣。”在我背后响起的可不就是皇帝的声音吗?这声音猝不及防地响起来,惊起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4
“皇上万安。”
倚翠也忙说:“奴婢参见皇上。”
“朕瞧着满院的雪景不错,进来瞧瞧,却在这里看见嫣嫣绿衣红梅。”随后又附耳说了句:“如此搭配甚是好看。”
这句话惹得我浑身不自在,只得欠了欠身微笑答道:“臣妾多谢皇上夸奖。”
不出所料,今夜又是我侍寝。
过了没几天,一日清早起来我便头晕脑胀,站不起来,跟皇后告了假说身子不适,不能去请安了。
午后请了太医来诊脉,他跪在地上连连恭喜:“恭喜才人娘娘有喜,一月余了。”
我愣住了,大约过了一盏茶,我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且笑着给太医塞了一叠钱送他出去。
老太医拿着钱,眼睛笑成一条缝,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
我摸着肚子,这个孩子来得要比我预料得快,仅仅侍寝半年便有了。
不过既然有了,那我便拼死也会保住这个孩子。
想着没多久便沉沉睡去,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屋里院里满满当当一堆人,差点把我吓一跳。
“嫣嫣,你醒了。”皇帝握着我的手,看得出来,他很高兴:“我们有孩子了!”
我红着脸“嗯”了一声,接下来便是一系列婆婆妈妈的问话,什么哪里不舒服,想吃什么,这些话听多了头都快大了。
只能够点头或是摇头,或者是说几句好听的话,糊弄过去就完事了。
我这小院子里,几乎是整个后宫的人都来了,唯独没有看见李美人,她可能是嫌太闹腾了。
等到把所有人送走,皇帝留下来对我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来安抚我,他也走了之后李美人才过来看我。
“你怎么现在才来?”
李美人皱眉道:“不想看见他,看见就头痛。”
我嘿嘿一笑,李美人清冷,但架不住长得美,皇帝每次来找她都是淡淡的,皇帝却当做是情趣。
“你真的有了吗?”
她盯着我的肚子,“那当然,太医说的怎么会有假。”
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随后说道:“宫里的孩子不好生养,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看着她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对我说这句话,我虽是不明白,但点了点头:“这是我的孩子我定会拼死护他的。”
过了没多久,我便成为了周婉仪那时我已经怀孕四个多月,没有册封礼,只是跪在院中接了个旨。
没过多久便是春天了,肚子也渐渐大了起来,越发的沉重起身变得越来越困难,夜里也时常抽筋,害喜倒是不严重,孩子也没怎么折腾过我。
就在我满心欢喜地为孩子的到来做准备的时候,我的孩子却没了。
就在初春的时候,四月二十五,我宫里新来了个小太监,他是厨子,给我做了一个乌鸡汤,我喝完便晕倒了,再醒来的时候肚子已经没了,身上也换好了新的衣物。
“孩子呢?”
皇帝就在我身边,抓着我的手,我以为我是不小心把他生出来了。
“嫣嫣,没事的,没事的。”他抓着我的手,抱着我,李美人也来了,所有人都面容凄切。
“皇上,你在说什么?我的孩子呢?”
“嫣嫣,孩子可以再有,你不可以出事了!”
我在他怀里,双眼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霎时间心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里。
脑子嗡嗡作响,怎么回事,中午还好好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说什么皇上,你们把孩子抱走了吗?”
我强笑着问,但是所有人都不再说话,每个人都劝我节哀。
我挣脱他的怀抱,想要下床,一直在哭喊:“把我的孩子还给我,皇上!我要孩子!”
他看着我眼中也有一滴泪水,将落未落,“嫣嫣别这样,孩子还会再有的。”
“我……”我一时间急火攻心,加之月份大小产,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5
我的第一胎,满心欢喜想要迎接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美人买通了产婆,回来告诉我:“是个男孩。”
到底是谁?我满心愤恨,却不知道,到底该恨谁。
距离小产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我早已经出了小月子,我不在乎到底会不会落下病,因为我除了哭已经什么都不会了。
那个给我做饭的小太监,皇帝在我晕倒的时候,便给杖毙了。
我便不知道他的幕后主使是谁,又为何这样做。
我原以为,我足够强大,却不想将我推下万丈深渊的,却是这样一件事。
也许,是我在宫里太过安逸,在孩子走后的第二天,我曾经梦到过一个穿着肚兜光着屁股的小男孩,冲着我笑,对我挥了挥手,转身跑远了。
我曾经以为我在皇帝心中是独一无二的,但在我小产不到两个月,宫里便又来新人了。
听说,皇帝很是宠幸一个叫做“崔倩瑶”的宫嫔。
她能歌善舞,身量苗条,玉足纤纤,步步生莲,简直能够把世间所有的赞誉美人的词语,都用在她的身上。
也许皇帝对我的那点情谊,和旁人也并无分别。
这些日子,我时常坐在院子里,风吹过我的脸,卷起一阵泥土的芳香。
皇帝也时常来看我,但我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也许是惹到他了,没多久便来的没有这么勤了。
这么久,只有良昭仪,也就是李美人常来看我,要不就是新来婉贵人,她比我小两岁,眉眼弯弯面若银盆,唇红齿白,十足的小孩子模样。
我常给她吃我的补品,给她我的簪花,李昭仪也常给她做些绣品,我们在一起说说笑笑的。
“婉仪姐姐,你现在想变成什么?”
某日我在院中与婉贵人用膳,婉贵人突然有此一问,我愣住了:“我……不知道呢。”
“我想变成一只鸟儿。”她自顾自地说起来:“我想飞过这片高高矮矮的院墙,飞出皇宫去,自由自在地生活。”
“在这儿的生活不好吗?”我问道。
婉贵人叹了口气,“这里虽好,却不及宫外自由自在,总是让人憋得慌。”
我摸了摸她的头顶,她向我笑了笑略带天真地问道:“婉仪姐姐难道不想自由吗?”
想过的,可是身为嫔妃,“自由”二字未免太过奢侈。
我打了个哈哈就掩饰过去了,到底是个小孩子,婉贵人被我三言两语就转移了注意力。
无所事事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入了秋,皇帝有时也会来看我。现在我的情绪总算好了些,能够勉强在皇帝面前装着开心。
没多久我便又重新侍寝了,第一夜总是分外难熬,以前是,现在也是。
以前是不知道,所以难熬,现在我看着皇帝心里却想着我的那个孩子,这两张脸重叠在一起,便如同梦魇一般。
深秋的时候传来喜讯,良昭仪有孕了。我特意隔了几天过去,她看见我便哭丧着脸,十分难过的样子。
“怎么就怀了他的孩子了,真是……”
倒霉?我猜她是想这样说,但是她却没敢说出口。
我笑了笑:“这是个好事,孩子出生,你便能在宫里站稳脚跟了。不像我,孩子被人谋害,我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她听我说这句话,赶忙岔开话题:“这孩子既然来了,那么我就会好好待他,毕竟这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便是你的孩子。”
我笑了笑,轻轻答道“好”。
某日给皇后请安过后,下了雪地滑,良昭仪便得了特赦不用来请安,以免摔着。
我扶着倚翠的手,路过梅园,又看见那片梅林,一年时光竟如此匆忙,眨眼间便又开了花。
“主子,您怎么了?”
倚翠问道,我愣了半晌答道:“没什么,这花儿开得可真好,我们进去看看吧。”
进到梅林当中,便见一袭蓝色衣衫的女子正在树旁闭目祈祷,这女子正是崔才人。
我与她也匆匆见过几面,她虽美却不骄矜,从未恃宠而骄,话少安静得很所以我与她的交集甚少。
“婉仪姐姐安好。”
她向我行了个礼,我扶她起来问道:“崔才人也喜欢梅花?”
“也不算是喜欢,只是冬日百花杀尽,除了梅花也没有别的可看。”
聊了没几句,她便道了声“告退”,转身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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