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秃鹫 >> 秃鹫的习性 >> 潘天寿的一味霸悍亦有细腻之处,下笔大
有一种山水与花卉的结合,潘先生是从写生中悟得的。如《之江一截图》采用鸟瞰角度,近处有四分之三的画面是竹林,远处的之江及远山作为背景,这与传统山水画法也大相径庭,含有创新之意。
潘天寿《江天新霁》网络图片
潘先生常常大胆地在画心正中布一近似方形的磐石,只勾轮廓线表现石分三面,不作什么传统皴法,仅用大大小小的有节奏的点子统一画面,或布以野草杂花,虽然也霸气十足,但既不闷塞,亦无镜框般的单薄之感。如《记写雁荡山花》、《睡猫图》、《记写少年时故乡山邨中所见》等均是如此。
潘天寿《记写雁荡山花》网络图片
有时为了突出巨松或者老梅的“霸气”,树身自然是顶天立地毫无疑义;还不够,就冲出画面,甚至老干成S形再折回画里,折回的树干遒劲不屈,又繁花枝头,譬如指墨画《梅月图》便是如此。
潘天寿《梅月图》
《雄视图》则是将近似于三角形的山石倒置,先取其不稳之险境,意在内赋动感。然后栖息两只秃鹫于岩上,顺着秃鹫的视线向左,绘飞流沿纸边垂直而下得其平衡感;又在山石上端右侧,添加竹叶与纸边相连,使山石有个依靠,获视觉平衡,得“动中有静、静中有动”之妙。“险”自然很险,但潘老先生“夺物之精神”,形神皆著我意,他有的是办法,故曰:画绘之事,宇宙在乎手。
潘天寿《睡猫图》网络图片
潘先生作画“大胆落笔,细心收拾”,吴茀之先生曾经谈到潘先生如何“收拾”:如画上感到极“闷”时,从旁稍加导引,气脉即可疏通,极“黑”时,间施亮色,整幅为之洞然;用墨以白守黑,重视对照。用笔纵以横破,横以纵破,纵横弛骋,不受羁勒,用色则取其意气所向,“意足不求颜色似,前身相马九方皋”,其妙处能得诸牝牡骊黄之外,并善以题字和印章来救危取势。
潘天寿《记写少年时故乡山邨中所见》网络图片
潘先生时或于常人不敢题处题之,印章有时竟大于题字,均为霸悍险境而力求避熟。种种处理,一言以蔽之,即深得虚实消长之妙。
观当今,画家又有几人可与大颐寿者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