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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段璋，阳历生日是12月11日。小生特地查过，同月同日生的，有：「天父」科学家（中国航天之父）钱学森索尔仁尼琴歌『星』音乐家谷村新司等等。等等，还有一位，小时候眼熟的，足球运动员——辣娃内衣…不是，拉瓦内利！（小生是尤文球迷）拉瓦内利，人送绰号「白头翁」。因为在年少有为、不自卑的年纪，便在绿草地上顶着一脑袋血…不是，雪！他顶着一脑袋雪（看小生这文学素养）瞎B跑，辨识度很高。要搁中国，那就是少白头了。上古时期，有这么一位白头翁，他可不是天生的，跟上面那位不一样。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正值自己二十七八岁的黄金时代，本应该，掐死你的温柔；却道是，一夜间白了头！他正是，大名鼎鼎的——伍员伍天锡…不是，伍员伍子胥！噔噔噔噔~俺不是那个京州市委书记这老头儿，气性忒tm大，心里搁不了事。这不，年轻时就初露端倪（除非是用了「一洗白」）。气性大这个事，着实不好。因为伤人害己。夏侯惇的「鼠辈，竟敢伤我」天下闻名，但其「刚烈」要跟老伍比，那就是小玩闹了！虽说生嚼眼珠子这事儿，曾经恶心坏了小生，害得自从在书上初识元让（惇惇的字）君以来，连鱼眼也碰不得；但是想想老伍，非要把两只铜铃大眼搁城门楼子上，上演秃鹫苍蝇分而食之的有味大戏，那才叫一个地道。他爹早说过他们伍家这个老儿：真「刚戾」也！老伍够刚，但是都刚在了刀刃上。他的刚，是被最无情的命运狂抽嘴巴的时候，咬紧槽牙，不装睡、不逃避的刚。真爷们儿！另两位「刚」人，是怎么评价老伍的？其实简单，分别一个字——司马迁：烈！王安石：壮！你看，都「壮烈」了，自然是活不到「寿享天年」的那一天。那他死时候多大呢？75岁。非正常死亡的高寿之人。能捱到古稀之后，方才赐刎沉江，老伍绝不止有「刚」，他一定还有「量」。不是酒量，这小生不能妄揣；而是「量小非君子」的量。君该问了，何以见得？他不是常愤常新，拿得起放不下，终于疯狂鞭尸三百，把楚平王抽成马赛克了吗？呲乌卧——错！这是古人的孝。后来要把眼球儿挂城门，那是死谏而不得之后，古人的忠。当然，小生绝非倡导这两种行为，再怎么说，我也是迈向二十一世纪中叶的现代派哈~但人家老伍，想必绝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心眼儿，不然，75了还有身子骨和老板硬刚？要是个心缝儿窄的，估计经历老伍一生十分之一的事，不是早早气死，也得中风偏瘫。不信出门看看，拖着不听使唤的单腿、努力前行的人，比比皆是；还愈发年轻化。除非当年，一是南方风柔水软，二是老伍吃不上多少油盐荤腥，血管清净。不应该呀，毕竟身居相国高位，估计酒肉少不了，运动多不了。所以，还是心够大、胸也够大！话休絮烦，聊回「刚烈」。小生有个观点，真正的「刚」人，一定也有他放不下的。这还要从老伍的漂泊时代说起。彼时，老伍还是伍少爷。因为政治上的不公平待遇，因为老爹的横死，他意气填膺，浑身是仇。父仇加身，伍少的事业心纯粹得很：战争狂人。不过，当时连单枪匹马的装备都没有，空有硕大一个脑壳，倒是好用。登高北望，嫌人家齐鲁汉、晋老醯儿忒也安分守己，煽乎不起来。干脆还是南下姑苏吧，毕竟还不像千年之后那么文气呢；那也是肌肉强健的Boss之一。走到长江边上，只见浓雾弥漫，横锁在面前。好不容易逮着一个老渔民，伍少爷一点礼貌都不懂，直不楞登就喊：过来，把我送过江去！你瞧瞧，老伍家人在社交上，天生就缺那么点练达。此时，伍二少爷的情商，更是未经磨砺。好在，命运开始眷顾他了。老渔民老早就望见他头顶的光环，对这个「在逃犯」+「叛国贼」莫名地心生好感。老头儿决心成全他。而且老人家智商颇高，有勇有谋。担心附近有蹲点的耳目，老汉扬起一副靓嗓，来一曲朴树+萧敬腾+孙楠：「阳光晃眼天真蓝而夜太美尽管再危险也比白天强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潜伏在你的芦苇荡口…」一个真男人，就这么，约了另一个真男人。舟行过半，估摸安全系数很高了，伍二少爷才敢露出头来，问老渔民的姓名。还表了态，日后危险一旦解除，随即报答。老头儿根本不告诉他，只是说：咱爷儿俩都是不忠之人。意思是，共乘贼船这个事儿，只因一个「义」字。伍二一听，牛逼！何需来日，现在就得表示表示！当下，把身上唯一值钱——价值一百镒黄铜的家传宝剑解下来，递给老头儿。俗了。伍二你闻其声观其行，还没看出老人家非同凡响的性情么？果然，老汉愤懑+1，答道：你的命值一千镒黄铜呢！伍二登时哑然，不再作声。老头儿越想越气，一世为人，竟有人来估价钱…于是，刚到对岸，船还没停稳，直接轰人：吃完我的饭，就走你吧！省得让人追上。伍二眼前一片光明，不客气一句直接上路，不就得了。偏偏走出五十米了，还得回过头，蹦出最多余的一句话：藏好盛水盛饭的家伙，别露出来，让人知道我用过。老汉咬牙，行行行！愤懑+2，已达顶点。赶紧上船，让你伍二瞅瞅，我这就抹脖子，连人带饭碗，葬身鱼腹，死无对证。年轻人不讲武德…一个不识趣，把多嘴不当回事。谁敢说老头儿的碗让你舔过？难道两千五百年前，就有了DNA检测技术不成？另一个比「刚」人还刚，区区两句话就下不来台。一点真心，非得以死相证不可。小生开始试着理解古人，义到深处便是烈，非死不能明此心。死脑筋如小生，也绝对来不了这等壮举。话多与否，都是狠人！后来的曹子建不也聊过么，视死忽如归！但我总觉得，这也不是重诺轻死的事儿啊。怪怪的。反正，老伍一生风浪，早已见惯不怪；只是年轻时横渡长江那一次，永难释怀。在小生的梦里，在老伍举剑自裁的刹那，他喃喃的低语，反倒声如洪钟：渔人老爹，再生的恩情，无所报答；只能以相同的死法，寻你而去了…刚者易折。本可避免的命案，紧接着，又一起。走到溧水岸边、看见一个浣纱姑娘时，在低血糖的伍二脑海里，老渔夫沉入江中的画面，刚刚被饥渴所取代…不是对姑娘心生饥渴，而是单纯对她随身带着的饭菜，产生了想法。女人放下手里的活儿，倾其所有，把伍二喂了个半饱。伍二一高兴，在上路之前又没控制住那张臭嘴：藏好盛水盛饭的家伙，别露出来。「刚」人老是这么让人烦！熟悉的场景，好似重放，只是男二变成了女一：行行行！伍二一听这斩钉截铁的三个字，当下冷汗就滋了出来：可别又…然而并没有意外。愤懑加1即爆表。而且这回，更简单且粗暴。伍二刚迈出五步，回头想找补一句什么，忽而一声爆裂，女子姿容全不见，只有浅水处，圈圈縠纹漂散，终归于无。人家不让老汉，也是烈女一枚。这回，伍二的内心，已无法用时间慢慢疗愈了。他当下表示，十年为期，千金以报。说到做到。十年后，从楚国国库搬来的一千镒黄铜，直接豪放地丢进溧水，祭奠烈女。导致水位上涨，重金属超标，鱼儿翻起白肚皮，纷纷陪葬…小生真的唏嘘了，不想江南人士，曾经这样节烈，不分男女。只是觉得，世风日下一点，也不错。因为，不会说话的人常有，这一点，古今无不同。如果还是脑筋直绷、不会拐弯，在互联网时代，死在江上尚算个别，而殁于屏幕前面的，那可海了去了。所幸，小生还没有闺女。不然，人家口必称千金，我怕也像伍二一样，冷汗狂滋了！小生段璋，想说一句：云云。段璋曲艺，断章取义。戏说而已，不禁考据。更多断章残篇，踹开另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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